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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思亂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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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思亂想

“你到底要說什麽?年年,你快急死父皇了!”皇帝終是實在受不了許長歌一個人在那發瘋還指責自己。

“父皇不知道嗎?兄長今日前往民間尋訪,在……唔!落花之地尋得一女子,說是什麽天賜良緣之人,迎回了東宮,說不準過幾日就要上奏迎娶了。為何兒臣就不能勇敢追求真愛呢?”許長歌絞著手指,小聲反駁道,餘光瞥著皇帝的表情,看見皇帝面如菜色,這才放下心來,擡頭小心翼翼再次開口道,“父皇難道不知道嗎?”

皇帝自是被氣的只想提劍殺到東宮,恨不得將許長衡的腦子劈開,瞧瞧裏面裝著什麽,堂堂一個太子,竟然在煙火之地嬉鬧,還待回了東宮。

“已經帶回了東宮?”皇帝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許長歌,起身走到許長歌面前,輕撫著許長歌的頭,語氣中看似滿是柔意,實則全是怒意的問道,“年年想不想和父皇一同前去東宮呢?”

“好啊!父皇是不知道,那日兒臣悄悄看見了,兄長將自己的轎輦讓與那女子,親自去那……親自接回了東宮,不過兒臣不過是遠遠瞧上了一眼,具體那女子長什麽樣子,兒臣也正是好奇呢!”許長歌說完,掃了掃鼻子,嘿嘿笑了一聲。

“那就一同前去看一看吧!”皇帝表情凝重,瞧著外面的天空,語氣無奈的開口道。

許長歌點了點頭,笑得花枝亂顫。

另一邊的東宮裏,許長衡瞧著左右轉動的林海,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花了。

“殿下,不如在擺點接風宴如何,洗去芍藥姑娘身上的風塵,也好大張旗鼓一番。”林海瞧著空蕩蕩的前廳,搓手開顏道,心想著東宮多年未曾辦過什麽,如今一定要一展他能力。

“所以這就是殿下邀請我來的理由?”剛踏進前廳的傅南燭一臉不可思議,拿著邀請貼,雙手遞給了林海,滿是笑容的臉上,眸中中多了一絲打趣。

都城中世家中都是清楚的知道傅家和太子時從小就為書伴,如今傅家更是太子黨的領軍黨派,只是兩人只是忙於朝事,如今太子從煙花之地迎回來了一女子,這可就讓傅南燭恨不得大聲尖叫爆鳴。

許長衡瞧著那邀請貼臉色凝重,看向看戲的傅南燭,問道:“你這是從哪裏弄的邀請貼。”

“不過是隨手拿的,何必如此當真!”傅南燭依舊笑著,臉上溫和如玉。

“陛下萬歲!”

一聲跪安聲,打斷了兩人的對話,“怎麽這麽快就來?”許長衡像是早就預測到的一樣,只是語氣平淡的看似抱怨了一聲。

但倒是想著來吃瓜的傅南燭徹底繃不住了,剛想著來湊熱鬧就碰上了父子教育戰,這可叫他如何是好,現在閃身離開還行嗎?

“父皇金安!年年!”許長衡剛行禮問安道,就看見許長歌從皇帝身後探出自己靈光的小腦瓜子,隨後擠眉弄眼著。

“那女子呢?”皇帝神色凝重,他對太子納妾自是非常不滿,雖然他心裏不想讓太子與任何世家聯姻,但是這也不能先是納入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為妾室,到時候還有那家嫡女願意嫁入東宮。

但是若是阻止了此番納妾,日後若是和世家聯姻了,太子得到了世家的助力,手中又有將軍府的兵力,只怕是太子之位愈發牢固,登基稱帝只是時間問題。

“父皇,那只是兒臣可憐她,於是接入了東宮,做一個清掃侍女就好,只是手下的人會錯了意思,這才弄出了烏龍,只怕是年年也沒好好打聽一番。”許長衡面色依舊,絲毫沒有什麽惶恐之意,看起來非常正兒八經。

許長歌此時表示非常反抗,抓著皇帝的衣袖,探頭出來,大聲反駁道:“胡說八道,兄長可是去了多次,難不成只是接一個小姑娘回來,還需要湊錢?”

“兒臣不過是在猶豫而已,並沒有年年說的那般不堪!”許長衡終是被激怒了,語氣有些氣憤,攥緊了身側的手,恨不得將許長歌揪出來,邦邦給上兩拳。

“況且那女子的相貌,兒臣……”許長衡一改剛才的氣憤,猶豫不決,最終還是咬緊牙關,看向不遠處的林海,擺了擺手,嘆氣道,“父皇還是自己看吧!”

皇帝聽著這覺得事情越發有意思了,坐上主位,端起茶杯細細品著茶,瞧著一旁嘀嘀咕咕的傅南燭和許長歌,只覺得小時候見面就掐架的孩子,如今倒是看起來金童玉女。

“殿下,人帶來了。”林海俯身做禮回道。

眾人皆是停下了手中的事情,瞧向室外,視線聚集此處,等待著讓太子殿下往返多次的女子到底長什麽模樣。

兆泰殿的臨宮。

貴妃靠坐在貴妃榻上,看著身旁奶嬤嬤懷中熟睡的小皇子,只覺得果然還是孩子熟睡了才會讓人放松下來。

“你是說太子迎回來了一個妓/女,想要納為妾室?”貴妃說著說著,語氣中多了笑意,“我原先還害怕陛下給他指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。”

貴妃剛還笑著,突然臉色凝重,偏頭問向一旁的玉素道:“顧家那個孩子時不時正值婚齡?”

“好像是的,不過娘娘不必在意,公主此時正是誤會著那小姐,只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讓顧家小姐接近宮中的,雖是才華橫溢,相貌不錯,但是那副面孔有幾分像……”玉素恰好時機斷了話語,只是看向貴妃,一臉微笑。

貴妃眸中閃過一絲暗喜,隨後心中開始了打算盤,都城中能做的了太子妃的女子沒幾位了,這時若是讓李家的女子坐上那太子妃之位。

只要進入了東宮,哪怕是日久生情,掌握東宮內部的事情,到時候不管太子謀劃什麽,德妃,顧家,太子,傅家,就算是再怎麽謀算,只要太子妃還在,東宮計劃就不算萬無一失。

“參見陛下,太子殿下,公主殿下!”一女子步步生蓮的走到前廳,盈盈一拜柔聲道。

皇帝擡眼看著那女子,身材纖弱,倒是有著弱柳扶姿之意,只是那女子一直垂著首。

“擡起頭來,讓朕瞧瞧!”

聽聞此話的兄妹兩人皆是抓緊衣服,屏住呼吸,等待著最後的結果。

“是陛下!”那女子柔聲應道,然後緩緩擡首,看向皇帝。

皇帝瞧著,打量上下,只見那小臉潔白如玉,唇紅齒白,倒是惹人憐愛,只是眼睛與那雙眼睛對視上後,瞬間屏住了呼吸,怔楞住了。

那雙眼睛滿是希翼卻又含著碎光,溫婉卻又不失堅毅,眼尾下的那一點黑,更是與記憶中那雙眼睛重合,倘若顧言希與元後七八分相似,那麽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元後本人,雖是只有眼睛相似,但是那眼睛卻直叫人挪不開眼睛。

“父皇現在明白了吧,兒臣只是不忍心瞧著生有這麽一雙眼睛的女子飽含淚水的看向自己,然後被迫歇於別人榻上。“許長衡低聲說道,暗中松了口氣,果然自己還是賭對了。

一旁的許長歌瞧著皇帝的神色,也是松了口氣,然後心中暗喜,眼睛發光盯著三人,瞧得出神。

在此局之外的傅南燭大腦飛速運轉,視線在四人來回輾轉,到時慢慢有了思緒,果然是精彩至極,這趟沒白來。

此事也算是不了了之,之後那女子去了哪裏,當時在場的四人誰也不說,只是有一事提上了日程。

“少爺,公主殿下來了!”墨青瞧著自己的第二個主子踏進了前廳。

寧言之擡眼看向多日不見依舊開朗的許長歌,身後依舊帶著那個侍衛,心中緊攥了一把。

“見過公主殿下!”寧言之看著許長歌走來,行禮問候道,身後的墨青連忙奉上了最好的茶水。

許長歌看向一旁臉色凝重的寧言之,心中暗爽道:“難不成他舍不得離開都城,有這什麽心裏話要和我說,沒事噠!我都理解的。”

心想著,許長歌就擺手示意身後的茉莉將禮物拿給墨青,然後看向一旁的寧言之,眨巴眼,等待寧言之開口說話。

“公主是在取笑臣嗎?”寧言之終是忍不了心中的那一口惡氣,咬牙出聲道。

“啊!”許長歌原以為寧言之要說什麽,我心悅你?結果這是什麽話,她一臉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再次疑問道,“你到底在說什麽?”

“殿下,臣是一個讀書人,不是什麽浪蕩子弟,也不會隨便招惹人,也請殿下以後註意些,切莫出了界限。”寧言之猛吸了一口氣,隨後一口氣說完後,扭頭看向一側。

許長歌摸不清頭腦,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,這句話絕對是警告自己的。

“太放肆了,他喜歡男追女?他要追我?還是別的?一個大男人家家的……應該是吧!”

許長歌憑借自己的胡思亂想,還是整理出了結論,然後笑哈哈地說道:“好啦好啦,我明白了,那我就在秭歸殿好好等著你。”

聽後,寧言之瞧著許長歌的背影,眼睛瞪得老大,叫身邊的墨青也吃驚了一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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